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在打扮与舒服上得二择一的话,邹灵雨自然是选择后者。
当然,若是重要场合,即便觉得沉,她也还是会穿戴完善,绝不会给人有一丝小觑了长靖侯府与闵国公府的机会。
毕竟她要是在外穿得简陋,不知情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侯府和国公府亏待了她。
若造成这样的误会,邹灵雨说什么都没法忍,那不如从一开始自己就忍着些,便能阻去这些后患。
凌晔想到成亲那日他替邹灵雨摘下的发冠,确实是压手得很。
他再瞥一眼邹灵雨露出的那截细颈,心想就这样一丁点儿的颈子,要撑起那样的重量将近一整日,也确实是累得慌。
忽然,他捏住她左手,往自己鼻端凑。
邹灵雨整个人吓了一跳,身体绷住,以为就要被发现了。
可凌晔却略过那玉镯,去嗅闻那串沉香佛珠。
“果然。”
“什、什么?”邹灵雨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都差点问不清话。
凌晔也不直接回答,反将邹灵雨的手转而往她鼻上递,“你自己好好闻闻。”
邹灵雨不明所以,却也浅浅吸了一口。
只一口,她便轻咦一声。
“这香味,好似比平时还要来得浓烈些。”
沉香手串有股淡淡的果仁香气,邹灵雨日日戴在手上,闻得很是习惯。
乍听凌晔这样一说,她嗅闻了会儿,才发觉气味不知不觉已经这样浓厚。
她说:“许是我今日烧化纸钱,把手伸进火炉里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