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邹灵雨大受打击的模样,凌晔还很好心地补了一句:“昨日我让人熬了醒酒汤,可惜你闹脾气不肯喝,最终也只咽下一口,若是全喝了,想来今日会好受些才是。”
比起后面那段话,邹灵雨听到前面一个词,却是露出了错愕神色。
“……闹脾气?”语带困惑。
谁?说的是她吗?
凌晔点头,证实她内心猜测。
“为夫都不晓得,娘子醉酒后竟是那样的胡搅蛮缠。”
邹灵雨一时辨别不出凌晔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只稀奇地瞥了凌晔一眼。
明明前几日凌晔还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模样,今日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又恢复几分生气,好似刚成亲那会儿逮着她猛逗的那个凌晔。
邹灵雨心中感慨,凌晔这心情真是与山上的天气相去不远,晨间瞧着宛若是个艳阳天,中午却猝不及防下起滂沱大雨,傍晚归于宁静后,夜半天边蓦地又响起几声惊雷,阴晴不定的,叫人着实难以猜透。
面对凌晔的指控,邹灵雨尴尬垂首,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凌晔对她的反应如此也不意外。
从她今早醒来,见了他依旧淡定后,凌晔便知邹灵雨肯定不记得醉酒后的一切。
病了也这样,醉了也这样……
想起这两件事之间的共同点,凌晔目光扫过邹灵雨因疑惑微微嘟起的唇上,眸色深沉地掠过,转开视线,不再去看。
他慢条斯理将手中书信收回信封之中,淡淡道:“厨房已经在熬解酒汤,用早膳前喝一碗,若还是疼,今日不妨在庄子歇息?”
后头那句凌晔觉得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