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洲推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
温宁已经站到地面,反手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在今晚以前,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似水,和颜悦色,这样的态度还是第一次。
不过转念一想,任凭谁,被长辈数落了,也难免会有脾气,贺之洲能够理解,推门下了车。
温宁回到房间以后,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刚把身上的衣物脱了,浴室的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转过头,下意识双臂抱胸挡住自己,“你干嘛?”
贺之洲解着衬衫纽扣,逐渐露出大片胸膛朝她走来。
“我看你心情不好。”他随手将脱下的衬衫扔到旁边的篮子里,紧盯着她,长腿迈进淋浴间。
两人距离一下拉近,男人高大的身形瞬间让整个淋浴间变得逼仄起来。
压迫感和侵略气息太过强烈,温宁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贺之洲却在这时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同时往前欺近她,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眼尾染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让你舒服一下?”
母亲把他的妻子惹得不高兴,还是得他这个做丈夫的来哄。
他低下头,吻住她。
温宁挣了几下,却很快不争气地软了身子。
热水适时地从头洒下,水声混着碰撞声、喘息声,在夜里暧昧地响起,如一出撩拨人心的交响乐。
次日,温宁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贺之洲早就出门工作了,她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下楼吃了点东西,驱车到自己的工作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