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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温宁驱车回到郊区别墅时,夜已经深了。
整栋房子却还灯火通明,温宁拎着车钥匙走进屋里时,见父亲还在盯着电视看。
“爸。”温宁扫了眼正在播放的电视,回身将门锁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准备睡了。”温吉安闻声转过头来,又望着她问,“饿不饿?厨房里有宵夜。”
“不饿,今晚吃得挺饱的,还没消化呢。”温宁笑了笑,穿过客厅往楼上走,“早点休息。”
温吉安坐在轮椅上,仰头望着她。
记得年初四那天,都快到中午了,却迟迟不见温宁下楼,温吉安怕她饿着,让温燃上楼去叫她下来吃点东西。
结果温燃上去后发现,温宁身上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合衣倒在床上,被子也没盖。
他上去叫醒她,她缓缓睁开眼,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温燃问她是不是昨晚哭了,她摇了摇头不说话,还冻感冒了,直打喷嚏。
后来几天,她也都失魂落魄的样子,家人问起她怎么了,她只说感冒了难受。
其实,过春节这样重要的日子,却不见贺之洲过来温家拜年,家里人怎么可能完全猜不到,她和贺之洲之间应该是出问题了。
可温宁不愿讲,作家人的,也不好去挑破,揭她伤疤。
听说她马上要办画展了,希望她忙起来后,就能够淡忘感情上的伤吧。
温吉安轻轻叹口气,应声好,这才让护工送自己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