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长期浸润在社交场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呢?所以温宁多少觉得他对自己有点怪怪的。
现在又来跟她要联系方式……
仿佛适才跟她说他喜欢国画,只是用来搭讪她,跟她要方式的借口而已。
可他同时也是简初和梁景行的客人,连联系方式都不给对方,似乎又太拂对方面子。
她这人的性子,又向来柔软,总喜欢为别人考虑很多。
犹犹豫豫地,她还是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手即将触碰到对方的手机时,忽然听到贺之洲叫她。
“宁宁。”
温宁拿手机的动作一顿,遽然抬头看他。
贺之洲大步朝她走来,“怎么一会儿不见你,你就跑这来了?”
“我脚有点累了。”温宁下意识回答说。
“我看看。”贺之洲说着,已经来到她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半蹲在地伸手去拿她的脚。
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温宁下意识把脚往里收,但是贺之洲先一步,握上了她的脚踝。
温宁霎时满脸通红,小声阻止他,“贺之洲。”
说着,下意识扫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威廉。
这有人看着呢。
他的形象也是不要了?
威廉看着他这个举动有些震惊。
这位,可是贺氏集团继承人。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贺之洲这个动作,是在跟他宣誓主权呢。
为了宣誓主权是真的,心疼温宁也是真的。
贺之洲帮温宁把鞋子取下来,揉了揉脚,抬头问她,“这样会不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