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将人放在自己宫中一夜,再让人传出消息。

本来以为这样,怎么说也能让裴沐死了不该有的心思,结果听到御医说的气急攻心。

甚至直接病倒,连着昏迷了三日都不见清醒。

他捏紧了黄袍衣角,心里更是烦乱。

终于他还是都处大殿,对外吩咐了一句,“备轿,出宫。”

说完这话宫人立刻应答去准备,席宴坐在轿撵中心里还是烦乱的。

等到轿撵停在裴府门前时,他却迟迟没有下车。

好一会,他这才吩咐去另外一个地方。

裴沐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梦中场景有些乱。

有时他眼前闪过的是席宴的模样,有时闪过的又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那人总是坐在琼花树下,一手捏着白子,一手拿着书籍认真研读。

而他出现时,对方又会向他看来,之后轻笑,招手让他过去。

等到他走近时,眼前画面瞬间消散,变成了席宴站在他面前。

眉眼冰冷的看着他,声线冰冷,“裴沐,朕给你赐婚!”

他挣扎着想要从梦中醒来,却觉得额头像被微凉的手掌拂过,一声清幽的叹息。

“裴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