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江景秋没有再折磨别人，而是在折磨自己。

夜间莫青凌刚刚躺下，这些天一直护着江景秋，他都没有怎么合眼。

甚至现在到了不敢让江景秋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夜里也要拖着江景秋和自己同塌而眠。

江景秋看了一眼倒头就睡的莫青凌，唇角慢慢勾起得逞的笑意。

这么挑衅别人为什么？为了早点去死。

结果没有想到莫青凌就这么死活护了他半月，说起来，多少还有点感动。

莫青凌将人护在怀中，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窗外月色清冷，借着月色可以清楚看到几道黑影慢慢向着屋子这边一点点围了过来。

江景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没心没肺的侧过身，仔仔细细盯着莫青凌的脸。

虽说是个凡人，但这脸却比神界大多数神君都要好看，眉眼深邃，唇形清晰好看。

鼻梁高挺，尤其是下颚线清晰好看，眼睫深长，发丝有些凌乱散落在脸颊上，只是现在看去，他眼帘下隐隐有一圈阴影。

即便是睡着了也紧握着他的手，江景秋不得不感慨，这张脸就算是放到神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这边正在凑近莫青凌看，下一瞬莫青凌突然睁开眼眸，江景秋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凑近。

他下意识想要拉开一些距离，莫青凌却将他搂的更紧，眸光微眯，眉眼间全是冷色。

“别动……”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甚至在莫青凌说话时，江景秋都能感觉到撩过脸颊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