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棒，”西莉亚推开他，牵着豹子边下楼边说，“有什么吃的吗？”

厨房有沙拉拌生菜和半凉的土豆泥，然而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看样子在刚杀过人之后比格不仅吃不下什么肉类，甚至因为焦虑连其他的食物都难以下咽了。

西莉亚取了勺子尝了一口。

【饥饿：你有时候会疑惑，你该进食什么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成就【第一次进食】并没有完成。

系统的提示很明显，西莉亚这具特殊的身体，吃普通的食物是行不通的。

此时，被忽视已久的比格冲了过来：“我要把你赶出去，我明白了，他们有你的照片，但并不是在追查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不赶走你，但除非你求我……”

西莉亚转头看他。

窗外阴沉沉的，似乎时刻准备着下雨，哥谭总是很难有晴天。

她金色的瞳孔如金属般冰冷。

“哦，”她说，“你知道哪里有像托伦这样的蓝色知更鸟吗？”

“不，等等，”她没等比格回话，“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那么你知道有什么不介意我逃犯身份的鸟类研究专家吗？”

一只脚抬了起来，以膝袭的方式碾压在比格的胃部，然后在他站立不稳只能闷哼时踩进他的嘴巴里，直接踩掉了他的门牙，比格下意识抬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然后猛地刺出了手中的匕首——匕首与对方的雨靴下的腿发出了金属碰撞般的声响。

他只有这一次攻击机会了，下一秒，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整个被削断了。

而他的尖叫声被对方的鞋跟堵住了。

“快点回答……啊忘记了，你现在没法说话。”

西莉亚踩着人，探出窗户张望，警察似乎还没回到这里，她还有时间获得情报。

于是她移开了鞋跟，右手的刀锋倒映出了比格痛苦又惊恐的表情，她说：“不准尖叫，我数到三，立刻回答，不然就切掉你的右手，三！”

前面的“一”和“二”呢！？

比格几乎是尖叫着说出那个名字：“企鹅！企鹅人！他……哈……他会训练鸟类……谁都知道他会训练鸟类……你去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告诉你……我没有骗你……”

“好，那么还是三，你有车吗？”

比格大口喘气：“在后院，停在后院。”

“企鹅人在哪？”

比格快哭了：“他在钻石区，钻石区的冰山餐厅就是他开的……”

“最后一个问题，”美貌的银发恶魔移开了她的刀，“你杀掉的人，你是怎么处理他的尸体的。”

“我的叔叔……”比格的目光恍惚了一瞬，“我把他切成块，藏在了浴缸的下方。”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这美貌的恶魔对他微微一笑，表情纯洁如无知的处子。

后院里的那辆车是小面包车，上车后西莉亚还能闻到宠物留下来的味道，她挡住了车牌号，带着豹子和知更鸟上了车。

她没法进食，而如果长时间不进食，显然，这具还没彻底成为机械造物的身体会死亡，西莉亚看一眼自己的腿，她需要的“食物”大概不是人类以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