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母女井人这边的温馨热闹,孙家则是另一番热闹。
现如今的槐花除了给儿子做饭洗衣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沾手。孙母当初想要尽快让儿媳过门,除了想抱孙子之外,也是想有个人搭把手。
可这么冷的天,儿媳什么都不干,全家都指着她一个人。一开始她理亏,还能勉强忍一忍,到过年的那天,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忙着过年,只有家里死气沉沉,槐花还一觉睡到中午。孙母忍无可忍,当即就发作了。
槐花也不怵她,婆媳俩吵了起来。
在当下人眼中,如果过年那天都要吵架,一年到头都会不顺。孙吉富这些日子简直受够了夹板气,以前他是让妻子忍,可最近他发现母亲实在是恶毒……便也不再偏帮母亲。听到人又在吵,忍不住道:“大过年的,能不能消停一下?”
孙母真的伤心了。
“是我不消停吗?明明是你媳妇不想好好过日子……又一个月过去,喝了那么多的药,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出……你知不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说我们孙家的?”
说起孩子,槐花立刻就来了劲:“那是我不生么?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要孩子,关我什么事?”她不怕外人看笑话,嗓门大得很:“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再敢拿我不生孩子说事,我跟你没完。等我哥哥嫂嫂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孙母:“……”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槐树。
槐树的手就像个铁坨子似的,砸在人身上生疼。
过了年,各家各户忙着春耕。
等一茬忙完,已经是二月底了。而这个时候,喝了不少药的槐花还是没有喜信,孙母真心觉得,儿子耽搁不起了。
她留了个心眼,想知道到底是槐花自己不愿意生,还是真的伤了身子生不出来。于是,她装自己头疼肚子疼,让儿子去镇上请了个大夫。
大夫请来了,孙母又装作有难言之隐,将一家人都赶了出来。然后她私底下跟大夫说了几句话,于是,等到大夫出来,她非要让大夫也给槐花看一看。
槐花以为她想把出喜脉,也没有多想,当即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