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就在夫妻俩练剑的这段日子里,好多受了委屈的下人都跑来找二人主持公道。楚云梨对此并不意外,不过今日着跪在地上的人挺让人意外的,她好奇问:“你来做甚?”
这婆子可是张红玉的陪嫁,以前从来不和楚云梨说话,甚至连楚云梨身边的人都不来往。
楚云梨也能理解她,她应该是怕被张红玉怀疑她不忠。
一个以前看到她就躲着的人今日突然跪到了面前,怎能不让人意外?
婆子哭着道:“从五日前开始,二夫人就喜欢昏睡,还总说身上的伤口有些痒。奴婢以为伤口在长肉,又觉得二夫人大伤元气昏睡是正常的,便一直没有怀疑。可是方才奴婢给二夫人净身时,发现她已经发了高热,那些伤口都已红肿……肯定是有人对二少夫人用了不该用的药,可奴婢人微言轻,还请您出面帮着请个大夫……请个外头的大夫。”
楚云梨黑了脸。
“你这是怀疑夫人对她动手?”
婆子不否认,哭得厉害:“奴婢只是想救二少夫人。”
楚云梨不觉得秦夫人会做这种事,当即吩咐人去外头请了两位大夫。又令人将此事告诉了秦夫人一声,自己则赶去了张红玉的院子。
说起来,张红玉和她们婆媳俩有仇怨,张红玉一出事,谁都会怀疑婆媳二人。
这要是动手了,楚云梨没话说。可她都没出手,才不要平白背这黑锅。
自从楚云梨嫁进门后,手上的医书一直没断过,又每天都要给秦丰安配置药膳,因此,现如今尚书府上上下下潜意识里都已经认为府里的大少夫人会些医理。
楚云梨给张红玉把脉,发觉她确实是用了一些不该用的东西,当即吩咐道:“把你家夫人的药渣子和配好的药,还有涂伤口的药膏都拿过来。”
药渣子和药都是正常的,就是那药膏里,加了一些腐烂伤口的药材。楚云梨一一验看过,找到了关键之处,正打算问罪,秦夫人就赶到了。
她的想法和楚云梨差不多,是自己做的事情,她愿意认下,但不是她做的,谁也别想把屎盆子扣她头上。
秦夫人进门看到儿媳拽着一盒药膏,问:“兰芝,你可有发现疑点?”
楚云梨将药膏摊在手上:“就是这玩意。涂了这种药膏,伤口不止不会痊愈,甚至还会腐烂。小伤变成大伤,大伤甚至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