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时,赵家人已经回来了。
赵母看到葛母,上下打量一番:“呦,病秧子都好了,你这还要拖多久?有你在,别人都不敢上门提亲……”
楚云梨气急,薅起边上的雪捏成一团朝着她的嘴扔了过去。
离得挺近,赵母没法躲,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雪,牙齿还有些疼。伸手一摸,竟然流出了血。她今儿本来心情就不好,想着嘲讽几句消消火,这一下更是气炸了:“葛云宝,你做甚?”
“嘴巴太臭,给你洗一洗。”楚云梨将葛母推进了院子,又抓了一把雪:“再说我娘,我还扔你。”
语罢,又丢了过去。
好多人都从这条路回家,看到两家吵起来,又停住了脚步。
赵母忙着吐雪,嘴巴被冰得麻木一片,一时间没能还嘴。
楚云梨不依不饶:“你从别处受了气,想拿我们母女当出气筒,门都没有!不搭理你,你还以为我们母女好欺负。”
“有本事就去钱家闹,把你的银子讨要回来,少来找我们母女的晦气。”
钱月英已经进了屋,听到婆婆又在外与人争吵,只觉得丢脸。本来不打算冒头,听到这话后,探出头来:“葛云宝,你这话是何意?明明就是你不懂事,扯上我娘家做甚?”
“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大家伙眼睛又不瞎。回头你婆婆就找我的麻烦,你最好是把银子还上,否则,这种事且多着呢。”
钱月英面色乍青乍白。
村里的姑娘聘礼不多,但从来都没有倒贴的。她最烦有人提及此事,葛云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外面众人指指点点,她心头又是委屈,又是恼怒。一回头,看到赵平安往屋里缩,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欺负你媳妇,你看不见吗?”
赵平安:“……”
他将人往屋中一拽:“别吵了,丢不丢人?”又扬声喊:“爹,你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