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未出嫁的女儿说那些腌臜事不合适,抿了抿唇。半晌后叹了口气:“村里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咱们,你这几天少出门。回头等我好转,咱们再从长计议。”
她缓缓起身,强撑着走到院子里,楚云梨伸手扶着她。
到了院子里后,葛母推开她的手,看着蔚蓝的天:“云宝,实在不行,咱们就搬走吧。”
楚云梨好奇:“上路都要盘缠!”
葛母苦笑:“我给你留了一些嫁妆,有五两银子。本还想着赵家若是厚道,有这笔嫁妆在手,她不会为难你!”
难怪她笃定女儿嫁进去就有好日子过。五两银子在村里算是很大一笔钱财,足够一家五口两年不饿肚子。楚云梨颇为无语。平时葛母治病,大夫开方时,葛母都是能省则省,母女俩大多时候只吃粗粮,填饱肚子就行。
葛云宝记忆中,是觉得家里已经山穷水尽了的。
“不走!”楚云梨冷哼一声:“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们躲开?这么多银子在手,咱们偏要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他们后悔才好。”
葛母拍了拍她的手:“财不露白,小声一点。”
行吧!
大概是葛母觉得自己走了之后,女儿就无依无靠,生过一场气后,身子骨比以前还更硬朗些,不止能在院子里转悠,还能去路上走走。
……
赵钱两家的婚事定得很快,这边一退亲,那边赵家就找了媒人上门提亲。
至于当初赵家送来的聘礼,他们没有提,葛家也没打算还。楚云梨问起,才得知是几尺粗布,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再有,以当下的规矩,如果是女方退亲,得退所有的聘礼。如果是男方,那下的聘就是给人家姑娘的补偿。
隔壁要上门提亲,准备了一根银钗,还有几匹细布,点心花生都有,算是挺拿得出手的一份礼。还有好多人上门看热闹。
楚云梨没有去,贺长兰在院子里帮她打扫,听着隔壁的热闹,不满道:“什么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