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便宜长姐率先道:“还有你,父亲在病中,你也不能大鱼大肉。从今日起开始吃素,就当是为父亲祈福。二宝那里也一样。”
廖康哑口无言。
他如果吃块肉,这女人会不会说他为父亲祈福之心不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廖康沉着脸:“这家里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外人?”楚云梨嚼着这两个字,正色道:“我是不是外人,你我说了都不算。得父亲说了才算!他生病之时,分明有意栽培我,我若不是亲生,他何必费这心思?”
廖康脱口道:“他那是为了套你方子……”
话出口,他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楚云梨不赞同的看着他:“父亲最正直不过的人,你不能仗着他口不能言就胡说八道污蔑他名声。”
廖康:“……”还说不清楚了!
真的是什么都是她在说。
方才她那发货明明就是暗指父亲偷拿了云家的银子买宅子修祠堂。这会儿她口中的父亲又是好人了。
心头烦躁又憋屈,廖康低下头:“姐姐说得是。”
闻言,楚云梨一脸纳罕:“之前你可都看不上我,一直跟我对着干,这会儿又赞同我说的话……”她眯着眼:“你要干坏事?”
廖康心下一跳,否认道:“没有!”
楚云梨像是相信了,点头道:“没有就好。”
说话间,她啃完了一个果子,床上的廖振兴已经被丫鬟擦了好几次鼻血,此时昏昏欲睡,眼睛似闭未闭。
对于半身不遂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很危险。楚云梨无所谓廖振兴死不死。不过,还是希望他活着清醒地看到廖家被她夺去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