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众人也不是蠢货,只看杨之遥这激动的模样,就猜到那银针与她有关。周父眼瞅着自己两个儿子中毒至深,兴许就要救不回来,心里担忧又愤怒。此时知道了罪魁祸首,哪里还会客气,上前一把拽住了杨之遥的脖颈:“娘亲舅大,你竟然对亲舅舅下死手,简直畜牲不如。”
“我们一家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你害的。”杨之遥嚎啕大哭:“你害死我娘,害死了我弟弟,现在还要杀我吗?”
“你杀啊!”
“你要是不杀,你就不是个男人。”
杨之遥这纯粹就是撒泼了。
周父恨急,可当着堡主的面,他不敢杀人。他血红着一双眼狠狠瞪着面前的外孙女,捏着她衣领的手青筋直冒,好半晌才松开,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轻堡主。
“堡主,还请你为我两个儿子报仇!”
楚云梨摆了摆手:“你们自己的私人恩怨,我管不着。”
说着,转身就走。
听到这话,周父哪里还会客气?
痛失爱子的他,简直恨不能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他狠狠一掌拍向杨之遥后背。
杨之遥吐出一口鲜血,看着那身着披风的女子渐渐远去,仿佛就此走出了自己的世界,一辈子也触之不及。
翌日早上,采石场的管事前来禀告,杨之遥被周父打成了重伤,天亮时已经没了性命。
周家兄弟二人在昨夜就没了性命。周父被打击得卧病在床。
楚云梨吩咐人将他们葬了,再没有过问。
剩下的周家人一直老是在采石场干活,当然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真要还债的话,他们一辈子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