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大早上起来,道:“把后面那只鸡抓了,一会我来杀。炖了汤让大平他爹喝点。”
叶鱼儿忍不住问:“那我呢?”
胡母瞅她一眼:“大平他爹胃口越来越小,喝不完那么多的。”
言下之意,会分一些给她。
“别只顾着吃,多干点活!”
叶鱼儿低下头,再不多言。她没有再要求喝鸡汤,暗地里一直注意着胡母的言行。
等到那趟到了她手中时,已经变得清汤寡水,不知道冲了几遍水。叶鱼儿捧着手里的碗,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胡家压根就靠不住。
接下来几天,叶鱼儿一切如常。倒是胡父病得越来越重,已经几日未进水米,胡母脾气愈发暴躁,看谁都不顺眼。
暗地里,叶鱼儿去了另外一个稳婆家中。
几日后的傍晚,叶鱼儿正在报柴火时发现腹部疼痛,紧接着身下一股热流。
她要生了!
“大平,我肚子痛!”
一言出,母子俩都跑了出来。
胡大平将她抱到屋中床上后,飞快往外跑去。叶鱼儿大喊:“我要请周大娘。”
周大娘是她暗地里请的那个稳婆,胡母闻言,反而还松一口气。村里的三个稳婆里,只有这位周大娘性子最果断。无论保大保小,只要跟她说明,绝不磨叽。
妇人生孩子没那么快,但叶鱼儿是难产,周大娘没有多耽搁,很快就赶了来。进门就吩咐胡家人烧水准备东西,正打算进屋,被胡母一把拽住:“嫂子,我知道鱼儿这胎凶险,但我家情形你也知道,就差个男娃,一切以孩子为先。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