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听到消息,赶过来就看到儿子身上的残羹冷菜,看到向来以翩翩公子似人的儿子,弄成这副狼狈模样,她当即面色铁青:“这是怎么了?”
周培淮从小就得家中宠爱,向来都是别人捧着他。他这些日子在柳家母女面前放低身段委曲求全,早已忍无可忍。今日又挨了这一场打,还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听到母亲的问话,更是怒火冲天:“都是你的好儿媳干的!”
周夫人哑然,回神后急忙吩咐下人拿来衣衫,又让人备热水。
周培淮满脸不耐地进了里间,周夫人站在外面等着,听着里面的水声和儿子不耐烦摔东西又训斥下人的动静,面色难看无比。
等到周培淮洗漱出来,又让人拿来了跌打药酒。
周夫人见状,顿时急了:“你还受伤了?”
“那个乡下妇人粗鄙,像疯子似的。”周培淮语气里满是不耐:“娘,儿子就想问你一句,到底是你儿媳要紧,还是你儿子的性命要紧?”
他指着白皙的肚子中间的大片青紫:“那女人这么凶,就算是我和柳杏成了亲,万一柳杏过得不顺,我是不是还要挨打?”
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周夫人心疼不已,也觉得儿子这番话有道理,这两家还没怎么样呢,那乡下女人就敢打人。要是真的成了她女婿,怕是打得更顺手。她立即道:“以后别去,娘回头重新帮你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想到方媛儿的霸道,周培淮强调:“别和方家结亲。媛儿太善妒了,若是她做了你儿媳,我怕是不能为周家开枝散叶。”
方媛儿做的那些事,周夫人也知道,对此深以为然。
但这门亲事实在是好,她有些迟疑。
见状,周培淮大怒:“娘,到底是我要紧还是周家要紧?”
周夫人:“……”都挺要紧的。
看着儿子脸上的怒气,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事跟儿子生分,开口哄道:“哪个娘不疼自己的孩子?在我眼中,你是这世界上顶顶要紧的人。”
周培淮擦跌打药酒时,惨叫得像是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