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低着头:“我就是想娶她,我们俩已经拜堂成亲,又有婚书在,她就是我妻子。我不会再娶别人。”
如果常白出身富贵,孙楼大概会很欣喜于他对女儿的这份执着。
可惜他不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甚至还比不上这条街上其余普通人家。越是想,孙楼越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被这个男人的表象蒙骗,应该跟着去他家里瞧瞧再说。
常白咬牙:“我可以把嫁妆还给你。”
孙楼气道:“嫁妆本来就是我买的,你当然要还我。”他在这纠缠半天,是想把女儿也讨回来。
常白低下头:“我只能还你嫁妆!”
孙楼:“……”
也罢,先把东西拿回来再说。
他找了人,又找了几架马车,找到自己二弟,还有几个来往亲密的邻居,一起去常白的院子里拉东西。
某种程度上来说,常白也不算是说谎。他确实住在长安街……后面的小巷子里,一个大院子里隔出来的一间小院,里面只有两间房子,格外破旧,房顶上处处都是大洞,这一瞧便知,要是天上下雨,这屋子里下的雨,不比外头小。
在二弟和这位邻居怜悯的目光中,孙楼木着一张脸,指挥着众人将东西装车。
孙桑叶的嫁妆挺多,孙楼置办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往马车上般时,他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糟心。
实用的被褥料子一样都没,大部分都是花瓶和各种摆设。
说实话,跟孙家住一条街的人除了少部分,大部分人都是同样的普通人家,买个被褥或是料子或许还行。让他们买花瓶,还是价钱挺贵的花瓶,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而这些东西再拿回铺子里是变现也是不能的,除非贱卖。
可孙楼已经损失了不少,若是把这些东西贱卖了,那就亏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