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宫主这是生了怒气。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飞快行礼退走。
几位长老也看得出,宫主性情大变之后,容不得人质疑。都暗暗把此事记在了心里。
几位长老也退走后,楚云梨又让人好生把大夫送下山,后山崖上就只剩下了楚云梨和山洞中的三人。
柳璨宇痛得想要在地上打滚,刚才当着众弟子的面努力忍住了,眼见众人离开,他颤声道:“月篱,把解药给我。求你!”
求也不成。
过去的十几年里,庞月篱没少为她的头风之症发愁。他一发作,她整夜苦守的日子不少。
结果,这个混账竟然在睡觉,完了喊几句疼,庞月篱就会更加担忧,花费人力物力和精力给他到处寻药。
对着给他生下孩子一心一意信任他,把家业都甘愿交到他手中的女人,他怎么忍心的?
但凡还有一丝人性,都干不出来这么奇葩的事。
既然他喜欢头痛,那就痛着吧,就当是补上庞月篱以前的那些担忧。
看着他满脸痛苦,楚云梨一脸无奈:“你的头痛之症都十几年了,我上哪给你找药?”
她看了一眼常山:“七长老一直帮你调理,应该颇有心得,让他帮你治吧!”
说着话,她一甩袍袖,大踏步往外走:“传我的命令,从今日起,凡是后山崖的药材,方子给我看过之后,都可以送上来。”
也就杜绝了常山拿药干坏事的可能性。
柳璨宇伸手去拉她,却只拉了更空:“月篱……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