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家后院就有一口井,哪怕遇上干旱的年头也没有彻底干过,别人家没水他信。邰家怎会没水?
看来,邰家还没原谅他啊!
他一颗心直直往下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三鱼去了哪儿?有说何时回来吗?”
“去了隔壁县城进货。”邰母随口道。
这话于高明怀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带着伤跪了一日的他,纯粹是想着妻子会原谅他的事拎着一口气。
他眼前一黑,扶住门稳住身子:“何时会回来?”
“没说。多则半月,少则三五日吧!”邰母看着他的惨状,心里畅快,继续扎刀:“对了,你也别回去。三鱼走的时候顺便把英子也带上了,说让她见见世面。”
本来打算先回家让女儿把自己放进门的高明怀听到这话,脚下一软,晕倒在地。
这一次是真晕。
邰母喊了两声,又踢了一脚,见他始终没动静,摇摇头关上了门。
外面种人很不能理解,高明怀都这么惨了,又真心忏悔。邰家如此……忒得理不饶人了。
邰母刚关上门,就听到外头有人指责,她立刻打开,看着口沫横飞的妇人:“你可怜他,那你把他带回去伺候啊!”
妇人:“……”
这人都伤成这样了,带回去先得看大夫,还得养伤很久的伤。不提伺候需要精力,买药也需要银子。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又有些理解邰家的做法了。
邰母见不是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大半的人还是讲道理的,缓和了语气道:“他过得风光的时候在外头养着女人,没道理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回来让我女儿伺候啊!我女儿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