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洪喜雨哭得愈发厉害:“我哪做错了?我不就是想找个人照顾我们母子吗?邰三鱼她忒狠了,简直不给我们母子留活路,她这是想逼死我们!”
又哭又闹的,高明怀心里愈发烦躁,若不是他如今无家可归,真的想掉头就走。
他揉了揉眉心:“有饭吃吗?”
转悠半天,他肚子都饿了。
洪喜雨哭声一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她哭着责备:“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死才甘心?”语罢,开始哭嚎。
高明怀恼了:“不就是吃你一顿饭嘛。你们母子俩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给的?”
“我住的这房子可跟你没关系。”洪喜雨强调。
高明怀瞪着她:“喜雨,做人可不能没良心。我养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你家里的米难道不是我买的,我吃你一顿怎么了?”
他逛了半日,本就满心烦躁。恼怒之下,眼睛瞪得老大。
洪喜雨被吓着了,忍不住后退两步,胸间忽然涌起一股恶心,整个胃里翻江倒海。她咳了一声,便吐了出来。
满院子瞬间都是呕吐后的酸臭味,高明怀捏着鼻子。看到她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还忍不住干呕,两眼泪汪汪的,着实可怜。他心里生出了一点歉意:“喜雨,你生病了吗?你别着急,我不气你了就是。”
洪喜雨好不容易止住呕吐,想到自己的月事已经过了几天,当即面色大变,本就苍白的脸变成了惨白。她抬起头,声音微颤:“明怀,我月事晚了七天了。”
高明怀和邰三鱼做了许多年的夫妻,曾经两人没少期待好消息。他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当即面上一喜:“你的意思是……”
洪喜雨眼泪汪汪,整个人虚弱无比:“本来我还以为是最近被你给气得缓了几天,可方才我吐成这样……我还是当年怀着安儿的时候会如此。”
提起安儿,高明怀只觉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