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下还有大滩血迹。
正让她不安的是,那人的身形,怎么看都像是她姐夫。
柳春草站在原地,身后柳春风不满地伸手推她:“倒是往前走啊!你发么么呆?”
这顺手一推,竟然把柳春草推得一个踉跄。
柳春风立刻发现了不对:“你怎么了?”她抬眼,才发现妹妹脸上煞白一片,她以为妹妹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只觉浑身发毛:“你别这样,有话就说!”
柳春草颤抖的手抬起,指着荆棘丛中的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柳春风看了过去。然后她疯了不顾周围的荆棘和割手的杂草,扒开荆棘扑了进去。
她伸手去扶人,又喊:“大福!”
手刚摸到地上的人,只觉掌心下一片僵硬,触感冰凉。并且,地上的人毫无起伏,像是……死了一般。
柳春草不敢上前,颤着声音问:“姐姐,这姐夫吗?他怎样了?”
柳春风脑中一片空白,用力将人翻了过来,只见熟悉的面容上到处都是被荆棘剌出的血道道,额头上破了个大洞,此时血迹已经干枯,只看得到暗红一片。她颤着手指去摸他的鼻尖,好半晌都没感觉到有气息。
她吓得将手中的人一丢,自己跌坐在地。
姐姐这副模样,柳春草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缓缓上前,去看那个被翻过来也毫无动静的人。
那人脸上满是血污,可眉眼间还是能找出熟悉的影子,正是她的大姐夫。
柳春草左右看了看,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颤着声音喊:“二垛……二垛……”
她心里绝望,声音里渐渐带上了哭腔。
却听到有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冠上传来:“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