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杨氏落了几滴泪,对着周围人的道喜也没否认。上花轿时,得由家中兄弟嘱咐一两句,林简安凑上前来,低声道:“阿妹,你要想法子在陈家住下。就算是寡妇,也要做个手头富足的寡妇。敏玉不喜欢你,以后你想回家,进不了门也别怪哥哥。”
楚云梨:“……”果然是亲哥。
她低声道:“既然如此,以后你们有事别来找我。”
听到这话,林简安满脸讥讽:“那陈子沨即将命不久矣,冲喜不成,陈家肯定找你麻烦,你还是先护好自己吧!”
语罢,丢下花轿帘子。
外人眼中,兄妹二人依依不舍话别,并无不妥之处。
楚云梨没听见周围有人起哄新郎官,可见陈子沨已经到了不能亲迎的地步。
一路上,她心里有点焦灼。
到了陈家,门口看起来挺喜庆,可前来贺喜的客人脸上却不见多少喜意。
坐在高堂上的陈夫人甚至还带着泪花,脂粉都盖不住她眼底的青黑,面容憔悴不已,可见已好几日没睡好了。
拜堂时,陈子沨被人用椅子抬到了堂前。
楚云梨盖着盖头,只隐约看见面前椅子上坐着一个大红色的身影,行礼时他并不动弹。
见状,楚云梨蹙起眉来,那日二人初见,他并没有这么严重,且也不至于这几天就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很明显,在二人认识之后,他又出了点事。
终于,喜婆高喊送入洞房。
楚云梨被人拉着一路去了喜房,盖头也是喜婆揭的。揭完了就被陈夫人派来的婆子打发了。
婆子满脸担忧:“夫人,公子的病挺严重,经不起劳累……你可以去隔壁厢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