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把陈春喜逐出族谱这事,总共也就几个人决定。更多的人则是冷眼旁观,还有少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此事,前者满心后悔,后者都觉得自己很无辜。
“做都做了,也别后悔了,你们这样出尔反尔,哪来的脸呢?”
“染坊门口不能有这么多人聚集,赶紧回去吧!现在虽然秋收了,但也可以翻地呀,等到来年再翻一次,收成肯定会多一些。”
有那熟识的人上前勾肩搭背,把陈家人弄走了。
门口发生的事,楚云梨很快就知道了。不过呢,她顾不上这些,县城那边,钱有火毒杀妻子一案,要开堂了,让她这个苦主去衙门配合。
楚云梨坐了马车去县城,在县衙门口看到了挤在一起睡觉的钱家人。
钱家不富裕,借了村里人的牛车来的,看到楚云梨从马车上下来,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
尤其是钱家老夫妻俩。
钱父后来仔细想过了,要是儿子动手的时候,他们多管一下,没让夫妻两人结仇,现如今镇上的那片染坊,可就是他们钱家的!
可现在……他们连染坊的边边都挨不着。
“春喜,有火错了,也怪我们做爹娘的不会教孩子,子不教父之过,我跟他娘给你道歉。”钱父上前,深深弯腰:“你能不能原谅他一回?”
说到底,钱家还是没死心。
楚云梨看也不看他们,缓步进了县衙:“不能!”
钱家人早就猜到她会拒绝,可真正听到,还是觉得难受不已!
钱母的眼泪唰就下来了:“春喜,我给你跪下,还不成吗?”
“我险些死了!”楚云梨强调:“那我把你毒死,又给你下跪,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