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你也去帮忙。”中年汉子这话,是对着楚云梨说的。
楚云梨从善如流,起身出门。
临走前听到身后中年汉子讨好着道:“三叔,春喜这个男人太狠了,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啊。咱们家的姑娘若是真不好,他可以骂,也可以让我们这些长辈去骂。凭什么动手打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姑娘多不懂事呢。”
……
楚云梨到了厨房,看到里面两个妇人已经在做饭,年轻的那个疑似原身母亲的女子一直都在哭,年长的妇人做饭之余,还在安慰:“你哭什么呢?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春喜这事,你放心,我们做大伯大伯母的不会白看着,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着里面的话,楚云梨觉得自己还是得有了记忆之后才进去,否则万一商量起来,她也接不上话。
左右看了一眼,绕去了房子后面。果然就在那儿找着了茅房。
也不知道她这是第几次在茅房中接收记忆,说实话,味道不太好闻。
尤其这还是夏天,一片闷热,还有蚊子嗡嗡嗡。
原身陈春喜,今年十八岁。五岁时,她爹上山砍柴,一脚踏空,滚下了山坡,回来养了几个月,伤越来越重,最后没能熬过来。
那时候她才六岁不到,底下还有个两岁的弟弟,整个家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母亲江氏性情柔弱,做事不太有主见。好在,大伯陈满福是个厚道的性子,二弟走后,他也伤心,但也很快振作起来,不止养着自己的妻儿和上头的爹娘,还要护着二弟的妻儿。
这整个村里都是姓陈的人,往上数几代,都能扯上关系,就是一个祖宗。
陈家还有族长,族长说的话甚至比镇长的还管用。若是族中有那混账子弟,族长还能把人逐出族,再不接纳。
这些年来,陈家日子艰难,陈大伯勤快,加上亲近的几家帮忙,也熬过来了。陈春喜长到十五岁,隔壁村的钱家给大儿子钱有火提亲。
庄户人家议亲,嫁妆倒是其次,主要是看家里的田地和宅院,钱家并没有多富裕,只是一般人家。但陈家也不富裕啊,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很快就定了亲,半年后,就成了亲。
成亲之前,钱有火很会来事,无论是谁,他都能搭上几句话。在邻居之间名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