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张家如今确确实实欠了五百两的利钱,就是张朝北被压着欠的。
据说赌坊打手已经说了,如果还不出,就要收走他们如今住的宅子。
张家如今的日子堪称水深火热,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事,大概就是那俩人已经暴毙了。
楚云梨给了一点银子,就坐在张家对面人家中,听那妇人说张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张朝南还躺在床上,张父已经搬走了,好像是之前就和一个小寡妇暗中勾搭,如今张母没了,他光明正大直接搬过去住。
“走的时候,还扬言说,他一把年纪,不要两个儿子孝敬,已经是帮忙了。”
妇人面色一言难尽:“这张家,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也指望不上。从根子上就烂透了。周姑娘,我托个大劝你一句,这样的人家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你还是赶紧找个好的人吧。”
她又压低声音:“五百两的利钱,张家这辈子都还不起。日子肯定没法过了,这么大的坑,难道你还要往里跳?”
楚云梨笑了:“那不会。”
她走出门,刚好碰上张朝北招呼邻居抬着哥哥出门。
张朝南躺在床板上,衣衫皱巴巴的,还有一股怪味。看到楚云梨时,眼睛一亮:“玉荷,你是回来看吗?你还是放不下我,对不对?”
楚云梨靠在门框上:“你骗我那么惨,我还放不下你,你当我有病?我特意回来,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
这些话实在不客气,张朝南面色不太好。可如今他真的是走投无路,迫切地需要人帮忙,急忙忙道歉:“玉荷,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一回?”
楚云梨摇头,嗤笑道:“不能!”
张朝南见她对自己一点怜悯都没,压根不可能回头。顿时恨得不行,言语上也不再客气:“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势利眼,之前你说会嫁给我,现在看我这样惨,你不说帮忙,反而避之不及,周玉荷,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子……啊……”
最后的那一声是惨叫。
楚云梨抬手狠狠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