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样的后果,林雪意活生生打了个寒颤,脊背上生出一层冷汗,又转悠了一个时辰,越转心里越凉。她一咬牙,去买了一只烧鸡。
然后去医馆找了大夫,!,说父亲几日不能大解。
这种情形,一般都是给泻药。林雪意特意多买了一些,然后磨成粉,全部放进了烧鸡腹中,又将没沾住的药粉抖落,将烧鸡恢复原状,用纸包了,重新进了大牢。
林雪意将烧鸡放在何氏面前,道:“您慢慢吃,我看着您吃。”
跑了一趟,她已经看到有同住一屋的犯人抢别人的东西吃。何氏不认为女儿会对自己下毒,还觉得她贴心。
林雪意脸上带着浅笑,心里想着:没有下一次了!
吃饱喝足,何氏对女儿态度和善了不少。又问起家庄最近发生的事,林雪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盘算着时辰差不多,打算起身回家。
恰在此时,有师爷过来了,对着何氏直接道:“犯父林何氏,投毒在前,污蔑无辜在后,致林丁氏险些丧命,大人判你监十八年。”
十八年!
何氏几乎眼前一黑,死死握住女儿的手,狠狠道:“你要救我出去!”
林雪意狼狈地抽回手,急匆匆离开。
当夜,何氏开始闹肚子,拉得满间屋子都臭不可闻,牢房又没有墙,许多犯人都有些不满。但看守无法,中间拦着,想要打人都不能。只能咒骂不休。
何氏浑身无力,哀求地看向同住的婆子:“你能不能帮我找看守请大夫?”
同住的婆子脾气并不好,下手也黑。因为那只烧鸡她没沾上边,等林雪意和和看守离开后,何氏还被她狠揍了一顿。
何氏求她,也是没办法了。
同住的婆子捏着鼻子,满眼嫌弃。又有些同情她,倒也没有冷言冷语:“那些看守你又不是不知道,得有银子才请得动。我是没有,你有吗?有的话,我帮你喊人。”
何氏本来是有些银子傍身的,可是后来都赔出去了。那天她被抓来的时候很仓促,她毫无心理准备,所以就连家中剩下的那点铜板,她都没能带上。这时候的她,兜比脸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