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并没有多掰扯,起身去了医馆重新抓药,亲自熬了。想了想,端着药来敲了楚云梨的门。
“秀芝,劳烦你帮我灌个药。”
彼时丁氏正生气呢,嗤笑道,“让儿媳给你伺候妾室,果然是你陈家的家风。”
陈父不满:“儿媳喂个药,怎么就伺候了?再说,家中就这几个人,我灌不下去,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死?”
丁氏这时候满心不甘,无论陈父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当即笑容更加嘲讽:“是啊,家中连个伺候的人都买不起,还学人家纳什么妾?还没富裕起来,先把那些大户人家的陋习学了个透,你怎么不跟人家学学好的,比如尊重主母,比如什么事都和主母商量,比如妾室归主母管?”
如此咄咄逼人,落在陈父眼中只觉得她不可理喻,看向楚云梨:“秀芝,快点。”
楚云梨不耐烦,起身接过药,进了丁茶儿的屋中,捏住她下巴,快速将一碗药倒了下去。
动作太粗暴,陈父看得牙疼。
不过,药确实灌下去了,并且没吐。
夜里,因为丁茶儿病着,陈父怕被她过了病气,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让厨娘带着孩子,自己回了正房,夫妻二人一夜无话。
翌日早,陈父再去看丁茶儿时,发现人已经没了气。
他愣住,很快回神,摸了摸丁茶儿鼻息间,确实没了气,并且,身已经僵硬,应该是半夜就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
下意识的,他开始回想昨夜,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至于边的人有没有起来,他也不确定。
但无论是不是丁氏做的,这事都不宜闹大。想明白后,陈父很镇定的吩咐厨娘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又走,也说不清丁茶儿是怎么死的,发现她身没外伤,又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只道:“发高热的人,很容易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