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居然没办成,应该是知县大人那边使了力。毕竟,征收劳工虽然要紧,但卢家已经全家被征,人家要的是人数,又不是要年限?
花情的产业充公,那也是被衙门的库房收着。当然了,知县大人这么做,应该也有几分看不惯花情的手段。
勾搭有夫之妇不是不可以,但是把人家一个辛辛苦苦干活奉养双亲养育子女,又守了十五年活寡的女人扫地出门,确实太过分。
楚云梨好奇:“他们现在在哪儿?”
关成友指着外面:“大街呢?兴许要露宿街头了。娘,你可不能心软。卢家那群人得寸进尺,花情会忍不住跑去报官,也是他们太过分,跑去偷花情的匣子被远司发现,兄弟两人还教训人家来着。”
关父面色一言难尽,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看到边帮女儿剃鱼骨的万成沣,到底闭了嘴。
关母就没想这么多,恨恨道:“当初我就不答应这亲事,好在你没蠢到头,及时抽身了。以后你给我离他们远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又嘱咐万成沣:“成沣是吧?以后你帮我看好了她,千万不要让卢家人赖来!”
万成沣一本正经应了:“有我在,您放心。酒儿最听我的话了。”
什么叫“酒儿最听我的话”?
关母捂着胸口:“……”怎么这心有点儿溜溜呢?
卢家人没地方可去,又跑到了楚云梨院子外面,谁都没去开门,他们顾忌门口的几条大狗,也不敢靠近,守了半夜才离开。
半日后,楚云梨得知了他们的行踪。
卢家祖孙三人去了衙门,报了劳工,抵抄了花情的宅子后剩下来的五百两银。如果卢家这边不拿银子去赎,这辈子三人都回不来。
而剩下的妯娌和卢远青,还有花情母子则回了镇。不回镇,也实在没地方去。
报名了,祖孙三人兴致不高,卢远文咬了咬牙:“我想去见娘。”
卢远武也想见,还有五百两,如果母亲愿意的话,他们就不用去修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