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道:“要是敢报官,我就杀了你!”
语气阴深深的,直直凉到了人的骨头缝里。卢盼裕痛得不行,连忙摇头。
楚云梨轻轻打开门又关,翻墙出了卢家,一路藏着身形,回到了关家。
一路除了狗吠,一个人都没碰。
进了屋,楚云梨脱下身的衣裳,倒头就睡。
翌日早,楚云梨是被强烈的阳光给晒醒的,先不紧不慢地拿出昨晚的银票,发现是两张五百两。
就算银子不值钱,这也不少了。难怪卢盼裕能够在县城买宅子呢?
楚云梨看了一眼,将银票和银子都收好,出了门。
今日大集,外头已经很热闹,关父关母正在外面,一个给人看牛马车,一个给人看东西。也就一文两文的铜板。
至于关全夫妻,今日去了街摆面摊,一天下来,也能挣不少。
关全夫妻俩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关成宇,已经成亲了,夫妻俩去了街卖馄饨,老二关成苗,今年十五,正在议亲,也去那边帮忙了,老三关成友,才十三岁,正是活泼的时候,跑去街给人搬东西,赚个一文两文的铜板。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楚云梨。
关家很勤快,要卢家有这份心,也用不着这么抠了。
当然了,卢家有铺子,自觉高人一等。也是因此,卢母潜意识中,觉得关酒儿是高攀。
其实关家攒了不少银子,到底谁高攀,还说不准呢。这些年来,关酒儿去城中,每次都要买馒头和烧鸡还有酒,就凭着卢家给的那点铜板,哪里买得来?
凡是逢集,关家都是不做饭的,都在自家的摊子对付一口,晚回来做饭。
楚云梨跟双亲打了招呼,出门去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