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酒儿因为没日没夜的干活,太过劳累,痛风和劳损是真的,心疾是不可能心疾的。
楚云梨知道得了心疾是些什么症状,就照着那个说的。关家镇挺大,但医术精湛的大夫都去了县城。剩下的这些,医术都一般。治些风寒头疼还行,心疾这种毛病见识得不多,只要和医书描述相似,基本就确诊了。
卢母当然也不是心疾。
她坐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之前来的时候她笃定儿媳妇装病,一路没少胡说。好多人都跟过来看热闹,主要是想看关酒儿装病被拆穿。
可没想到大夫都说儿媳妇病了,还很严重。这些年来,儿媳妇没日没夜干活,所有人都看着眼中。刚才她还那般说话,要是不买药,卢家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那边大夫可不是问她的想法,话落已经开始刷刷写药方,药童很快就拿了五包药过来。
“二钱银子。”
大夫苍老的声音响在耳边,并不重。但落在卢母耳中却如炸雷一般,大喊道:“二钱,你怎么不去抢?”
大夫皱起眉:“这都是好药。你要是去县城看,二两银子都拿不下来。”
卢母颤抖着手付了银子,那五包药被她抱在怀中,跟抱宝贝似的。晕晕乎乎回了家。
院子里还是那些人,动都没动。看到婆媳二人进门,卢父眼皮都没抬:“大夫怎么说?”
卢母悲从中来:“得了富贵病了。半个月要二钱银子,以后我们家,干供养她算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卢父放下手中的刀,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真病了?”又道:“这么贵,咱们家可治不起。”
“是啊。”卢盼富接话:“大嫂这病应该是累出来的。可她赚来的银子们二房一个字儿都没见着,都是供养她两个儿子了……这生病了是该治,但也轮不到我来治吧,爹,你可不能拿咱们铺子里的赚的钱来给嫂嫂治病。”
卢远文哼笑:“二叔,我和二弟这些年在家吃饭,那是我娘给的口粮。要是她不给,难道爷奶不该养我们吗?铺子里赚的银子,那也有我跟二弟的份,还有爷奶的,你想全部留着,做梦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