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哪怕不想听,也有那好心人专门告知于她,实在是煎熬。
楚云梨擦干了脸,又把药膏涂上。
张母疑惑:“怎么还涂呢?”
“就剩这么点儿了。”楚云梨端起装药膏的罐子给她看,“不涂浪费。这药挺贵的呢。”
提及药,之前张母之所以容忍女儿“胡闹”,则是因为那些药女儿都没问她要银子,大概也不贵。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母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你这药的效果那么好,早知道我就拿银子给你了。”
“不用。”楚云梨对着镜子仔细上药,头也没回,“我也是不知道这药效果如何才没跟你们说,怕万一无效你们会失望。还有,之前我绣花赚的那些银子,就当是我孝敬你们二老的,以后你们就自己留着花。千万别给了人,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使着方便!”
“那不行。”张母立即道:“你的就是你的,等我给你置办了嫁妆后,剩下的都给你压箱底。虽然不想承认,但咱们张家确确实实是高攀,这嫁妆自然是越丰厚越好,不能让你婆婆低看了你。”
好多人家女儿在成亲前赚到的银子,都会用来补贴兄弟。张家这种做法才是少数。
那些是张宛雅赚的,楚云梨一分都不会要,她回身,“就按我说的办。至于嫁妆,一会儿我给你三两银子,就依那个置办,能办多少就多少。”见张母还要再说,她继续道:“娘,我这儿还有些银子,足够压箱底,这么定了!”
她声音低了下来,“我也想孝敬你们,能有你们这样的爹娘和兄长是我的福气,我很幸运,也很感激你们。”
这是张宛雅想要说的话。
张母眼圈一红,抱紧女儿,“宛雅,我舍不得你。”
楚云梨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我只是嫁人,以后我还能经常回来。你要想我了,也可以去余家看我。”
在张母看来,女儿这确确实实是高嫁,高嫁的姑娘哪儿那么容易回娘家?娘家人去得太勤,给她添乱不说,也会让她夫家低看了她。
张家这边不舍得嫁女儿,沈家和徐家的婚期也定下了,就在五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