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摆摆手,“咱们不用做多余的事。”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正在铺子里点火盆,赵氏就到了,“三弟妹,帮我称半斤肉。”
说起来这还是余家人第一回 上门来买酱肉,也就是说,到得如今,余家还一次都没吃过她的酱肉。
楚云梨看她一眼,“我不做你的生意。”
赵氏讶然,“弟妹,我给铜板!”
楚云梨把火盆放好,随口道,“我不缺那点,余家的生意我不做。”
赵氏不信,“光宗考中秀才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要是听说了,她没道理不服软呀!
楚云梨点头,“听说了。”想到什么,她问,“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在闹分家?”
“分什么家呀?”赵氏一挥手,“那天我和大嫂吵了几句,一气之下说了几句。气话怎么能当真?父母在不分家,爹娘好好的,我们又不是那不孝的,当然不分。你别听外头的人乱说,谁家不吵架呀?他们没头没尾地听了几句就胡乱往外传。”
楚云梨坐上柜台,“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是分了好。”
赵氏冷哼一声,“我做事有分寸,用不着你提醒。”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以后别后悔才好!”
消息传出来七八天后,两位秀才就回到了镇上,当日可谓热闹非凡,从镇子口到街上再到去知味楼和去柳村的一路上都围了好多人。
连带得楚云梨的酱肉生意也好了不少,卖出去的酱肉和赶集也差不多了。
楚云梨忙着做生意,没有理外头的动静。余粮有些不安,抽空压低声音道,“娘,大哥性子看似大方,其实最是记仇。”
李奉喜只知道干活,和大侄子相处不多,楚云梨来了后也差不多,好奇问,“他记仇?”
余粮声音细弱,“有一回我打扫书房,把他的一张练字的纸落到了砚台中染上墨不能用了,结果第二天奶就打了我一顿,说我偷了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