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不好听了,容飘一本正经,“婚事是母亲定下的,袁家于月荷是有养恩的,母亲好心好意为月荷操持,我岂是那不识好歹的人?忘恩负义逼迫长辈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最后那句一语双关。
刺得顾氏的脸青白交加。
逼迫长辈?
楚云梨低着头,看来这里头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众人心思各异,二夫人悔得不行,又道,“兴许只是普通人家,万一是倾家荡产才买的宅子呢,也不算什么。”
下意识地忽略掉祁父遗憾宅子太小的话,这话也就宽慰宽慰她自己。
顾氏赞同,“兴许只是吹牛呢,那些乡下人,一个鸡蛋就能吹出几千只鸡来。要亲眼见了才知道。”
接下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尽可能的贬低祁家。
楚云梨懒得听,退了出来。
其实拿到那簪子,她就对祁家父子身份有些怀疑。因为当时匣子一打开,还没看清楚东西,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
尤其那香木还是药材的一种,女子长期佩戴可静气凝神,得以安眠。
一看就不便宜。
接下来几天,楚云梨都没去请安,不过甘草两人在外头听到的各种话都会回来告诉她,无非就是众人都觉得祁家是变卖家产才买到了一间宅子。
是的,那边的宅子袁理宗已经去看过了,祁家确确实实是买了宅子的。
众人的议论在祁家下聘那日看到源源不断抬进袁家足足八十八抬的聘礼时,都尽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