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县城,楚云梨才知道,当下并没有衙门,每个县城都有个地方叫禀尘司,无论是税收还是当地的各式纠纷,全部由禀尘司管辖。
而禀尘司的上头,正是甫花山庄!
如此,也难怪龚父要把儿子送去山庄了。
楚云梨独自坐一架马车,龚父偶尔会和她说话,沈氏则对她爱答不理。到了县城后,马车一路不停,直奔甫花镇。
龚家和许家的马车挺朴素,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劫匪,大半个月后,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到了甫花镇。
喜来镇是镇,甫花镇也是镇,可这镇和镇之间是不同的。
甫花镇很大,比方家原来所居的县城还要大,并且,镇上繁华,随处可见三四层高的酒楼茶肆,街上人多,临近过年,处处可见喜庆之色。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傍晚,进城不久天色就昏暗下来。大街上却亮如白昼,处处可见配剑拿刀的侠客,也有飒爽的女子做侠客打扮当街抛头露面。
楚云梨看得兴致勃勃,他们先找了客栈住下,然后才派人去告知方家。
翌日早上,楚云梨起来后就去了客栈对面的绣楼,买了一套飒爽的衣衫换上,再换了发髻,浑身气质大不相同,回来时,龚父几乎没有认出女儿。
除了一张脸,再找不到女儿身上那种温柔婉约的气质。
沈氏认出来她后,颇为意外地上下打量,“还挺好看,我也去换一身。”顺口问,“这一身多少钱?”
楚云梨淡笑,“五两银子。”
沈氏讶然,“这么贵?在喜来镇都能买十套了。”又酸溜溜问,“这一趟你公公婆婆给你多少银子,让你这么祸祸,别到时候没有回去的盘缠,我们可不带你。”
许家比起龚家确实要富裕一些。再说,三年前许父买过心法和药方,知道凡是沾上武艺的的东西都挺贵,来之前她说要买剑法,许父可是给了她不少银子,“不用你们操心,我心里有数。”
闻言,沈氏面色愈发不好,“许家宽厚,要是换了别家,根本不会让守寡的儿媳出门,更别提给你大笔银子。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别贪得无厌。”
楚云梨:“……你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