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仇投毒在前,纵火在后,当即被判了死刑。于仇也不喊冤,并不辩解,似乎仇怨了了他就满足,还让知县大人把李家县城的酱肉铺卖了,得来的银子全部给县城中的孤儿寡母花用。
等了两个月,李家本以为这段时间赔出去的银子都能追回,结果空欢喜一场!
就是温父,也是空欢喜。不止如此,连李家唯一的铺子都抵了出去,就是把李家人逼死,他们也变不出银子来。
先前知县大人审案子的时候,温父只说温家帮李家还债,求大人做主让李家还银,并没有说儿子迷晕他后做出的那些事。所以,知县大人也只是帮着催了下,并没有对李家做什么。
他到底舍不得对儿子出手。
李家一家五口一无所有的从县城回来,也没地方去,只能住在温家。
温父气得不行,只觉得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样一门亲家。尤其看到对面柳家夫妻俩过得甜甜蜜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怒之下,直接把李家赶出了门。
赶出门的那日已经是深秋,通临城那边给楚云梨送过来两马车东西,吃的用的都有。
楚云梨正在门口看着下人搬东西,就见对面温家人的大门打开,李家人狼狈地被推出来。
其中还有李瑗茶和温如席。
看来温父是真恼了,气急了,连儿子也不要了。
李家人的丫鬟早在他们去县城告状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发卖了,盘缠不够,温父还贴了一些来着。当然了,这些温家也追不回了。
此时只剩下自家人,李大哥还背着他爹,一行人站在街上,有些无所适从。
温如席看着对面柳家门口卸车,各色崭新的缎子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他也很少见这些东西。心里开始后悔,但他立即遏制住这种念头。到了这时候,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叹息道,“去村里吧,温家的老房子还在,修缮一下,应该还能住。我们家的地也还在,收回来种了……”这里老老少少七个人,其实不够吃,聊胜于无。
一行人缓缓往镇口去,突然,李瑗茶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我还借过好多银子给温家人。先前李家借的粮食他们都没还,”说着,她一脸笑容,“凭着这些,等他们把银子还来,应该能安顿下来了。账本……”她想了一会儿,蹙眉道,“账本好像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