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只求饶,哭得无比可怜,“翠林腿伤还没治,他爹若是被关,我们家就完了。大家邻里邻居,能不能放过我们这一回,我给你们磕头赔罪……”话音未落,当真开始磕头,没几下就磕得头发散乱,额头渐渐地红肿起来。
村长儿媳妇张氏满脸寒霜,“想要我放过也行,赔偿我们家的损失!”她转而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们谁要是觉得周家可怜想要放过,先问过我!反正我是不答应的,谁劝都没用!”
这话与其是跟周围人说,不如说是告诉赵家院子里的人。
毕竟,和周家关系最近的就是赵家的大儿媳妇,如今的赵家身份不同,若是想要说和,村里人很可能被说动。
说白了,她过来就是表态的,想要她家不追究,好处一定要给够!
楚云梨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巴不得周家越倒霉越好。
周父主谋着众人入室偷窃还伤了人,按当下的律法,这么大规模的抢劫,影响太坏,这辈子兴许都出不来了。倒是那些跟着他一起来的,兴许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
周母求了一场,没得众人怜惜,倒是挨了不少骂,只得灰溜溜离开,离开前看着赵家空无一人的院子,心下越来越沉。
看这样子,不能指望赵家了。
可是不指望赵家,她又能怎么办呢?
没过几天,知县大人亲自到了镇上,说是严查此案。
楚云梨其实不太信,整个县城被水淹,到处都是劫匪,处处可见偷窃,周父带着人入门强抢的事情在平时挺大,当下看来并不算什么。
知县会来,大概还是为了道观传出的洪灾消息和落雨镇上传出的解决了疫症的方子出处。
听说知县暂住陈家,楚云梨就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不过,无论是去道观揍人威胁他们传消息,还是去陈家治病给方子,楚云梨一点破绽没露,无论怎么查,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两日后,知县离开。留下了对于此次灾情的解决办法,朝廷鼓励百姓开荒,只要开出能够种的地,镇长就能给地契,并且,这回开出来的地,三年内免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