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已经是晚上,黎母也帮着把黎右志挪到了书房睡。
因为身上有伤,黎右志一动就痛,不停吸气,黎母心疼得不行,对扶着另一边的楚云梨道,“下一次做事不能这么冲动,要不是为了你,右志至于遭这番罪么?”
楚云梨冷哼一声,“这板子要不是我有身孕,可就打到我自己身上了。要不是他在外面勾三搭四,我至于去闹吗?”
黎母觉着,她这两天就不能和儿媳妇说话,越说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我说不过你!”
楚云梨把黎右志往床上一放,“本来也不是我错,你怎么尽指着我说呢?你儿子外头勾三搭是养女人,没见你斥责半句!”
黎右志本来就不能坐,这一坐下,只觉得痛得全身都麻木了,忙翻身趴上床,痛的直吸气,斥道,“双兰,你就不能小心点,真恨到弄死我吗?”
仔细说起来,是这样没错。
楚云梨没接话茬,“我得去分线了。”丢下一句话,她直接出门去了正房,顺便还关上了门。
要是黎右志受伤了还得她来伺候,那岂不是自找罪受?
无论谁伺候,反正她是不管的。
当日夜里,兴许是黎右志白日喝了太多茶水,叫唤了好几次,都是黎母起来扶他去茅房的。
熬了一夜,黎母早上还得起来做饭,不过这两日就憔悴了许多,午后就去找了媒人,直接说定,阮小莲第二天进门。
纳妾不如娶妻那么重视,两日就进门虽然有点急,但可以推说是知州大人的意思,毕竟,黎右志可是说了会尽快纳她进门的。
阮小莲进门,就是一个粉轿,至于摆两桌……大概是黎母舍不得银子,连邻居都没说,悄无声息的就把人抬进门了。
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屋子,直接就陪着黎右志住进了书房。
大概是觉得委屈,夜里楚云梨还听到她的哭声。也听到了黎右志轻声哄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