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正说话呢,外头金子又急匆匆奔进来,“夫人,二爷他疯了,推了二夫人一把,二夫人摔倒后扶着肚子直喊疼,管事已经去找大夫了……”她顿了顿,靠近了些,压低声音,“满地都是血……”
楚云梨带着余母去的时候,卢氏已经被人扶到了床上,地上一路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打扫,一片触目惊心。
卢氏扶着痛呼,“大夫来了没有?我儿子……一定要保住我儿子……”
大夫来得很快,田父得了消息也赶来了,只是到底没能留住孩子,不止如此,卢氏还以为失血过多,再不能生了。
就是能生,以田慎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一定能生下孩子。
卢氏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好了之后,就每日都来陪楚云梨说话,言语间都是奉承之意,兴许是明白了下半辈子都得靠着她才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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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稍微大些之后,偶然听到了外头的传言回来问时,楚云梨把田余两家结缘,到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这些孩子由她亲自养大,自会分辨是非对错,他们父亲的事情对他们也是警醒!
田父中年丧妻,后来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身子大不如前,好歹又撑了二十年,终于把酒楼交到了大郎手中。
不过大郎没要,他稍微大点之后开始学医,如今全心都扑在医馆身上,二郎则自小读书,后来科举,十八岁已经是举人,夫子都夸他有灵性,以后是要入仕的,更不可能要他一个酒楼了。至于三郎,从小就跟着余富昌,已经自己开了一间胭脂铺子了,有楚云梨给的方子,铺子都开到隔壁县城了,根本没空要一间酒楼。
偌大的田家,孩子个个出息,却没人接手酒楼,田父无奈,叫来了楚云梨,把酒楼给了她,意思让她把酒楼给一个靠谱的人接手。
楚云梨也不要,坦然道,“我累了二十年,现在该享福的时候了,不干!”余青琳的悲剧源头就是这间酒楼,最好是别开了。
“您若真要给我,我就把它卖了,银子平分!”
这话,把田父气得半死,他一辈子以田家酒楼为荣,要是卖了,岂不是抹平了他这辈子心血?
田慎始终疯着,卢氏要靠着大房,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多嘴,甚至她私心里是想要卖掉酒楼的,多少还能分点银子。然后过自己的日子去,守着个疯子二十年,还得小心奉承大房,她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