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方才母亲为何会说我重伤他。”楚云梨摊手,“说了这么多,世子伤到何种程度,王爷大概还不知,是我的做的事我认,比如我推开世子的时候,他的腰撞上了假山。但是别的,没做就是没做。”
平亲王只是听顾氏说安宇跑了一趟郡王府,受伤了回来,且让他受伤的是儿媳妇。这才找人叫了她来问,现在想来,这里头许多疑点,安宇虽然没习武,但也是个大男人,面前这姑娘嘴巴利索,但到底是个纤细柔弱的姑娘,如何能够伤得了他?
这其中,更可能是顾氏将计就计害了安宇之后,再拿儿媳妇顶罪。毕竟儿媳妇可以再娶,而且他隐约知道,安明理并不喜欢这个冲喜进门的夫人。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直接问,“宇儿的伤到底如何?”
萱侧妃面色苍白,勉强笑道,“大夫说,养养就好了。”轻描淡写。
平亲王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扬声吩咐人去请大夫,看着面前身姿笔直的姑娘,皱眉道,“若是本王发现你有一句假话,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打开门去了世子院,萱侧妃狠狠瞪一眼她,忙跟了过去。
楚云梨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还是原来安明理住的院子,除了里头换了主人,其实没多大变化。
正房中,平亲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萱侧妃有些紧张,里间的安宇皱着眉,面色苍白。据说是疼得受不了,昨夜一晚上没睡,早上才喝了安神药睡了过去。
楚云梨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萱侧妃面色焦灼,几次往屏风后张望。
楚云梨的眼神落在了桌旁的烟雾袅袅上升的香炉中,走了过去,拎起茶壶倒水,却无意中打翻了茶杯,她有些慌乱的伸手去擦桌子和边上的香炉。
见状,很快就有丫鬟进来帮着收拾了茶壶茶杯,对于边上没熄的香炉只看了一眼。
萱侧妃心思不在这边,手上的帕子越搅越紧,很是焦灼。
平亲王喝了茶水后,皱眉起身,“再催一下大夫,本王去更衣。”
屋子里除了伺候的人,就剩下楚云梨和萱侧妃了。
楚云梨端起茶杯,笑着问,“父王若是知道世子病重,只怕世子之位真要换人了。侧妃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