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感慨道∶"你额很会教孩子。"
四阿哥连忙替淑婉道谢,"谢皇上夸奖。"
小宝扁嘴,有些不赞同。
皇上问道∶"你有别的意见?"
小宝看了四阿哥一眼,小声说道∶"额娘是会教人,但主要还是我够听话,肯让她教。我能如此优秀,我自己功不可没!"
四阿哥拳头硬了,若不是在宫里,皇上也在,此时此刻小宝已经屁股开花。
皇上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确实!确实!我们小宝确实功不可没!"
他对四阿哥说道∶"小孩子嘛,说话这样天真无邪才好!可不能像你这般稳重,你这个样子太无趣了!"
四阿哥心里腹诽,我/小时候脾气像爆炭,您说我反复无常。现在我控制着自己,变得老成,您又嫌我无趣了。
皇上收下那点银子,又拉着小宝的手,说了好些话,他特意吩咐膳房厨子拿出真本事来,留小宝和四阿哥吃了午饭,才放小宝回家去。
从塞外到京城,小宝受到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一时间皇子们都想凑个热闹,纷纷在家里考较儿子文才武功,都希望自家孩子像小宝一样,得到皇上的喜欢。
虽然没有听说小宝文才好,武艺好,大家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受宠,但自家孩子怎么看都喜欢,皇子们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最棒最可爱的,小宝能得宠,他们也不差什么。
八阿哥心里也痒痒的,没有子嗣是他的心病。备受宠爱的小宝就在隔壁,这让八阿哥想要孩子的念头前所未有的高涨。
这么多年了,福晋试了许多法子,她应该是生不出来的。
王侧福晋怀过身孕,八阿哥去她那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八福晋又气又嫉妒,对待王侧福晋越发刻薄,眼看着天气转凉,府里却迟迟不往王侧福晋那里送炭。
王侧福晋翻出去年的大棉衣裳穿着,特意穿给八阿哥看。
八阿哥来到侧福晋这里,屋里冷得像冰洞。
他看见王侧福晋的打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又是福晋吃醋了。
八阿哥心里叹息一声,假装没看见王侧福晋的厚棉衣,跟侧福晋说起了闲话。
王侧福晋不像往常那样奉承,她淡淡地说道;"奴才这里冷,八阿哥去别处吧!别冻坏了身子。"
八阿哥叹了口气,他握住侧福晋的手,"你怎么还自称奴才?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我知道你委屈,你为了我忍一忍,她不敢太越界的。“
侧福晋心中冷笑,凭什么让她忍?她忍了这么多年,早就忍够了。她也受够了八阿哥虚伪的嘴脸,一边说疼她爱她,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八福晋害她,欺侮她。
这样虚伪,比八福晋还惹人厌!
最早的时候,她以为八阿哥是喜欢她的,是怜惜她的。他为了自己,打八福晋的脸面,执意让她做侧福晋。但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王侧福晋早看明白了。八阿哥谁也不喜欢,他只喜欢能让他获利的人。
因为八福晋能管家理事,帮他料理外面的事情.所以八阿哥尊重她。因为自己这个侧福晋能做解语花,能让他高兴,他才一直宠爱她。
王侧福晋抽出手,"八阿哥还是走吧!您不来,奴才的日子还好过些。"
八阿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他也不愿意在这受冻。
"罢了,你不高兴,那就早点歇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王侧福晋蹲身行礼,送八阿哥离开。等人走了,王侧福晋用茶壶里的冷水浸湿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搓自己的手。
隔日,裁缝到淑婉那里量尺寸,裁衣裳。
她顺便说起了隔壁的侧福晋,"王侧福晋让我问问,福晋有没有助孕和打胎的药?"
淑婉皱眉,"她要这个做什么?"
裁缝摇头,"她做事从来不说缘由。"
淑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得找人问问,有了消息,我会让尼姑去隔壁传话的。"
裁缝连忙答应下来,"是!"
淑婉把养在家里的大夫请了过来,她直接问道∶"有没有助孕的药物。"
大夫皱了皱眉,"回福晋的话,这种药有是有,只是效果不一定好。怀孕生子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看天意。有些人助孕的药吃了一箩筐,却总不见效,有些人只吃了一次,立刻就会怀孕。
草民以为,想怀孕,除了药物帮助,更重要的是针对女子月事规律,注意同房的时间。"
大夫心想,福晋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想生第三胎了吧!
也是,福晋和郡王这么多年只有两个儿子,膝下还是单薄了些。而目福晋已经好几年没怀孕了,这些年福晋仔细保养,身体也好,现在怀孕也是个好时候。
大夫自以为揣测到了淑婉的心意,他拍着胸脯跟淑婉保证。
"福晋气运深厚,是有福之人,您底子也好,想再怀一胎肯定容易。我现在就开药,福晋注意保暖,保证作息饮食规律,肯定能再得喜讯!"
淑婉皱眉,"你说什么有的没的?我说我想再生孩子了吗?你思绪跑得挺快啊!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吧!"
大夫揣测错了意思,吓得满头是汗。
"草民胡言乱语,请福晋责罚。"
淑婉叹道∶"算了,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回去准备准备,弄点助孕的约和打胎的药,弄好了交给我。"
大夫更迷糊了,怎么还要打胎的药呢?
"福晋,这."
淑婉警告他,"在府里当差,少问问题,多做事,明白了吗?"
大夫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草民明白,草民这就回去准备药材。"
他小碎步退了出去,淑婉小声嘀咕,"这大夫,脑洞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