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和十阿哥帮着八阿哥招呼客人,见四阿哥这样的态度,他们也不敢发火,谁让他们心里亏得慌呢!只能学着八阿哥热情接待着!
在场的人都看得稀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四阿哥成了香饽饽了?
四阿哥在前院有人捧着,淑婉在后院的待遇就差了很多。
八福晋对待淑婉就像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只在刚见面的时候喊了声四嫂,引她去了座位上就不管了。
淑婉也不在意她态度好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吃点心,好不惬意。
五福晋七福晋到了以后坐在淑婉旁边,她们三个凑到一起喝茶说话,看着九福晋十福晋帮八福晋招待客人。
七福晋感慨道:“九阿哥十阿哥跟八阿哥的关系真好,人家九福晋和十福晋也帮着招呼呢!”
五福晋点点头,“八阿哥他们三兄弟年纪相仿,自小一块长大,自然关系不错。”
五福晋心道:八阿哥也是会做人,五阿哥还是九阿哥的亲哥哥呢!从来不见他去关心弟弟,搞得九阿哥跟他那么生分。
七福晋看了看在场的宾客,太子和太子妃没来,只送了礼物。三福晋怀着孕,受不了车马颠簸,也没有来。倒是大小官员的女眷没少来,七福晋看了都认不全。
七福晋又打量着八阿哥府里的布置,房子盖得不错,院子规划得很合理,用的材料都是极好的,就是屋子里的布置不怎么样。
七福晋摸了摸椅子上的靠垫,小声对两位嫂子说道:“这是内务府克扣他们了?这里的摆设还不如我家的呢!”
五福晋看了看屋子里挂着的帐幔,“是啊!你们看那个帐幔,我们府里的格格用的就是这种料子。”
淑婉笑道:“这料子就算不错了,挂着落灰,靠着容易脏的料子,用那么好的做什么?”
八福晋看见淑婉笑心里就不舒服,刚才七福晋和五福晋捏着椅子上的布料,指着屋里的帐幔说说笑笑,八福晋以为她们在取笑自己。
“三位嫂子说什么呢?”八福晋冷硬地问道,“说什么有趣的也让我们听听!”
七福晋拿起茶碗的盖子在茶碗上扣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她不满地说道:“没说什么,说你屋子里的布置呢!”
七福晋心中不悦,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关她八福晋什么事?她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淑婉心道:八福晋受了刺激,感觉性格更偏激了。
她笑着打圆场,“我们在说你屋子里挂的字画呢!那是宋代的名画吧?”
八福晋昂着头骄傲地说道:“确实是宋代的名画,想不到四嫂还有这等眼力。”
淑婉敷衍地笑笑,“画不错。”就是落到你手里白瞎了!
九福晋和十福晋从自家爷们嘴里听说了八福晋的事,九福晋怕八福晋大庭广众之下跟四福晋吵起来,连忙笑着打圆场。
“快别说这些个了!听说八嫂请了一班小戏,我在宫里好久没看戏了,也不知道京城最近有没有新的戏本子,咱们快去看看吧!”
十福晋也说道:“我在草原还没看过戏呢!我也要去看!”
众人跟着附和,鼓动八福晋早点开戏。
八福晋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打起精神来。
请客之前,八阿哥叮嘱过她,不许她跟四福晋再起冲突,但她就是忍不住。总觉得四福晋说话微笑都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八福晋心道:算了,今天是搬家的好日子,她跟四福晋闹得不好看,伤的是自家的面子。还是早点开戏,不去看四福晋就好了。
八福晋笑着请众人去戏台看戏,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福晋不好了!”
八福晋皱眉,她身边的宫女上前拦住小丫头。
宫女笑道:“真是没规矩,今日是阿哥府里乔迁喜宴,处处都好极了,哪里有不好?”
小丫头吓得自己给自己掌嘴,“奴婢说错了,福晋饶命。”
八福晋扭头对众人笑道:“让大家见笑了,我们刚搬出来,府里人手不够用,买了几个下人,还没有调、教好。”
众人连道不碍事,九福晋笑道:“八嫂才搬家几天啊!能把这么大一个家料理清楚已经很不容易了,换做是我,这么短的时间里,乔迁宴都办不起来。”
八福晋笑着拍拍九福晋的手,“你太谦虚了,我是知道你的,你管家不比我差。”
八福晋招呼大家去前面听戏,“今天有一出新戏,大家一定喜欢。”
淑婉随着众人走了,这里只剩下八福晋的宫女和那个不懂事的小丫鬟。
小丫鬟哭哭啼啼地看着宫女,“姐姐,王格格那里不太好,求求姐姐,快去给王格格请个太医吧!”
宫女不耐烦地说道:“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今儿不舒服,明儿不舒服,别人都怀孕,就她事情多!今天是府里乔迁的好日子,请大夫进府多晦气!你回去给她熬点粥喝,兴许是以前清粥小菜吃多了,现在日子好了,肠胃受不了大鱼大肉。兴许是她把闹肚子和怀孩子的不舒服给弄混了!”
说完,宫女甩手走了,去前面伺候八福晋去了。
小丫头急得呜呜哭,她跑回王格格那里哭诉。
“格格,八福晋身边的宫女姐姐说,今天是府里的好日子,不许请大夫。格格,现在怎么办啊?”
王格格苦笑,她了解福晋,也了解福晋身边的人,看样子,今天是等不到大夫了。
小丫鬟说道:“我……我偷偷出府,去给格格请大夫吧!”
王格格:“请了又能怎样?你根本出不去,请了大夫也进不来。”
小丫鬟咬了咬牙,“那我去前面找八阿哥!”
王格格的泪顺着眼窝流进鬓角里,她费力点了点头。
“你快一点,我怕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