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四阿哥这种人,最怕别人说他不守信用,眼下福晋被气跑了,他哪还有心思逗狗?他赶紧追到正院去跟淑婉解释。
淑婉气哼哼地坐在床上,四阿哥拉着她的手说尽了好话。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守信用,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淑婉扭过头去,四阿哥又跑到她对面。
“我发誓,我再也不去找狗玩了!”
淑婉气道:“赌咒发誓有什么用?你让我监督你,却不肯按照约定好的规则办事,既然您舍不下虎头,一开始就不要骗我!你有耐心陪虎头玩,给它做衣服,却不肯腾出时间陪陪康宝,难道康宝还不如一条狗吗?依我看,你跟你的狗过就好了!我和康宝都是多余的,我该给你的狗腾地方!”
四阿哥怒道:“你胡说什么!”
淑婉委屈地吸吸鼻子,“你还为了狗凶我!”
四阿哥知道自己理亏,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好像他不论怎么说都像狡辩。
淑婉突然抬头,目光盈盈看向四阿哥。
“阿哥先去外间稍坐,我换一身衣服。”
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四阿哥当然知道淑婉的眼神是在给他发出邀请的信号。
他心中一热,看来福晋是想给他台阶下,那真是太好不过。
他美滋滋地去外间坐着,淑婉放下帘子,在屋里点了许多蜡烛。
帘子上映出淑婉慢慢脱衣服的倩影,魅惑,诱人。
脱完衣服,倩影消失,四阿哥心中怅然。
过了一会儿,淑婉吹熄几盏灯,柔声喊着四阿哥的名字,让他进屋来。
四阿哥站在帘子前激动地搓了搓手,他满怀期待的掀开帘子。
里间,淑婉歪着头,俏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她梳了两个低马尾,额角的碎发蓬松地翘着,头上戴了两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
她身上穿着一件抹胸,下面是一条极短的裙子。淑婉背着手扭了扭,屁股后面蓬松的大尾巴跟着甩了甩。
这件衣服她早就做好了,之前想玩某种play,还没来得及,就出了养狗的事。
四阿哥咽了咽口水,感觉鼻子有点痒。
淑婉攥着拳头放在脸颊,故作可爱地嘟嘟嘴,四阿哥疾走几步,搂住了淑婉。
“穿成这样,你也不冷。”他嘴上这样正经,手却不客气地往尾巴上摸。
淑婉笑着问道:“我这个样子,你喜不喜欢?”
四阿哥迫不及待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喜欢,当然喜欢!”
他拉着淑婉就要上床,淑婉轻轻把他推开,“别这么猴急嘛!”
她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可爱,还是虎头可爱?”
“你是我的福晋,怎么能自降身份和它比?在我心里,你是最可爱的。”
为了达到某种邪恶的目的,四阿哥夸人的话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吐。
淑婉听完这些好听的话,笑得花枝乱颤。她的皮肤特别白,露出的锁骨和纤纤玉腿好像在发光,四阿哥眼睛都快看直了。
淑婉一边说话一边把四阿哥往外推,“好了,听见您这番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在阿哥心里还不算一无是处。您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四阿哥急了,“你……你不留我睡?”
淑婉冷下脸来,“你做什么美梦呢?你天天跟狗混在一起,搞得我都怀疑自己的魅力了,还得扮狗来取悦你,你还想留下来睡?你有没有良心啊!”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勾引我么?居然还不许我留下?
四阿哥心里有一点委屈。
“我浪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是额娘让我们分房睡吗?不是的!是我不想跟你睡!”
淑婉回屋抓起四阿哥的枕头砸在他身上,“跟你的狗去睡吧!你以为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管□□不需要感情的木头吗?怎么?还不想走?好啊!我现在就喊,四阿哥不顾我的意愿,要折磨我了!”
四阿哥捂住淑婉的嘴,“别喊别喊,我走还不行吗?”
他慌里慌张地往外走,他前脚迈出房门,后脚淑婉就把门摔上了。
正院里有几个人看见四阿哥抱着枕头,连忙把头低下。
四阿哥不自在地把枕头往身后藏,他以为娶了个美娇娘,没想到是个河东狮。就因为一只狗,他从一家之主变成了随便推出门外的懦弱男人。
四阿哥背着手,把枕头藏在身后。回到书房,苏培盛看见枕头都惊呆了。
“四阿哥,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枕头呢?
四阿哥尽力描补,“福晋怕我在书房睡不习惯,特意把我喜欢的枕头送来。”
苏培盛:您少骗我,分明是您自己把枕头提回来的。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假装信了吧!
第二天,淑婉起床后,看见她的宫女都欲言又止的。
她不爽地说道:“憋着什么屁呢?有屁快放!”
秋香叹道:“福晋,您昨晚跟四阿哥吵架了吧?您不把四阿哥哄回来吗?”
淑婉怒道:“哄个屁!怎么不见谁来哄我啊?”
淑婉一大早就把屎尿屁挂在嘴边,秋香也不敢劝了。
淑婉说道:“去把虎头抱来!”
冰香忙道:“福晋,您可不能杀狗啊!四阿哥会跟您翻脸的!”
“谁说我要杀狗了?叫你去你就去!”我就是要看看,那条狗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四阿哥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