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扰到她了。
温暖翻转了身子,翻转间扯到了痛处,在睡梦中都不忘轻嘶一声。
娇美的五官皱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不舒服。
男人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什么。
他拿床头的座机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让人买点药膏送过来。
温暖是被饿醒的。
被窝暖和,她缩在里头像一只等待破茧的蚕蛹。
要不是饿意太强烈,她无法忽视。
温暖实在不想从被窝里冒出头来。
意识回笼后,身体的酸疼也清晰起来。
温暖轻嘶了一声,顿时有种鬼压床后的浑噩感,浑身无力酸软。
又像被卡车辗过,骨架快散了。
视线投向身侧,空无一人。
温暖钻进被窝看了一眼,发现有人给她上过药。
难怪昨晚睡着前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消失不见了。
所以给她上药的人去哪儿了?
温暖抱着被子艰难的坐起身,视线搜寻了整个房间,在紧闭的落地窗外捉到了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只是下一秒男人便消失在了拢着的窗帘后,如同鬼魅一般。
外面好像下雪了,温暖从窗帘缝隙间瞥见阳台一地的盐白。
缓了一阵,等身体的不适感稍微褪下些,她才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趁江晏不注意,温暖从行李箱里翻了一条棉质长袖睡裙穿上。
素白宽大的连衣裙遮不住她脖颈锁骨的红痕,也将她衬得小鸟依人,身影格外纤细薄弱。
她套好睡裙后,便赤脚踩过地毯走到了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