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繁差点晕厥过去:“开脑袋?你们想过这个后果没有?这案子性质特殊,恐怕是多方关注。到时候人家父母找来了,就不怕人家哭闹?”
“他们应该梦见死者哭闹才对。”付拾一指了指那根棺材钉:“耳朵里和鼻孔里的东西,我刚才试了试,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非要直接取出,到时候面皮肯定会被弄坏。还不如从脑子里想办法。”
“至少缝合完了,看着还好看点。”
众人一致认为,付拾一这话挺对的。
就连谢双繁也是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干巴巴的不占理:“可是这个事情,我们不好交代——总不能为了破案,以后动不动就切尸体吧?”
李长博淡淡道:“不必给付小娘子施压。我是县令,真有问题,只管叫他们来找我。”
这话说得——男友力简直是爆棚。
付拾一觉得很有安全感。
所以她拿起了柳叶刀,腼腆道:“那我就开始剥皮啦。”
长安气候多少也有些干燥,所以尸体被这么吹了一会儿,泡肿胀的皮肤,就缩回去一些,变得皱巴巴的,也薄了一点。
付拾一在动刀之前,特地给自己两个学生科普:“你们看,这个样子,再吹个两三天,可能就会有皮革变化了。”
“见过制皮吗?”
谢双繁惊呆了,捂着嘴出去,盯着脚下的皮靴,没费工夫就决定:还是布鞋舒服一些。
付拾一剥皮这个事情,从来都是熟练的。
其实要不是腐败程度高,付拾一这会儿就该交给徐双鱼来办这个事情——练练手,也是好的。
没花多久,付拾一就将头皮整个翻过去,盖住了死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