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看看就走。”柳纭娘越过她进了屋。
屋中的药味更浓,闻着就觉得苦。柳纭娘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颊凹陷的陈康平,沉声问:“老爷这两天胃口如何?”
边上是一个给陈康平洗漱喂药的婆子,急忙答:“挺好,大夫说一切如常。”
柳纭娘点了点头:“去把大夫请来,我要亲自听他说。”
婆子有些迟疑,到底还是退了下去。
门口的陈明韵忍不住了:“院子是我在管,这是爹的吩咐,你无权过问。”
柳纭娘强调:“这是我孩子他爹。他的生死,我当然要管。”
陈明韵跺了跺脚:“我是用了心的,你不能胡说八道抹杀我的功劳。”
“功劳?”柳纭娘看着昏睡不醒的陈康平,语气讽刺:“陈明韵,你除了银子,还认其他东西么?”
陈明韵面色发白:“我就知道你看不惯我……”
柳纭娘懒得听她的废话,伸手在陈康平身上几个穴位处按了按,掌下的肌肤滚烫。昏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是她,陈康平眼神动了动:“你来了?”
“你感觉如何?伤势可有好转?”
陈康平微微摇头:“我旧伤复发……”
柳纭娘叹口气:“方才云儿跟我说,她发现明韵报假账,本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又发现明韵把你的名贵药材都卖了出去。”
陈康平眼睛瞪大,本来昏昏欲睡的他因为怒气来了几分精神:“有这种事?”
柳纭娘心下冷笑,陈明韵当初连从小疼爱她的祖母都能说推就推,之后毫无悔意,对待母亲也那般凉薄,也只有陈康平才会觉得女儿会孝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