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义正不好意思呢,门房急匆匆而来,隔着老远就喊:“夫人,出事了。”
门房得了柳纭娘的好处,已经彻底变成了她的人。见他这样着急,柳纭娘皱起了眉。
门房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忠公子受了伤,被人送了回来。您快瞧瞧去吧!”
柳纭娘霍然起身,疾步往外走,陈家门外停着一架马车,陈明忠躺在里面,下半身到处都是血。陈明义急忙奔了过去:“大哥,你怎么会受伤的?”
“请大夫。”柳纭娘上前,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陈明忠是一条腿上被撕扯出了一个大口子,血都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看着骇人,但没有性命之忧。柳纭娘定了定神:“来人,把明忠抬进去。”
看她不慌不忙,下人们也镇定了些,等到陈明忠进门,柳纭娘这才看向车夫:“多谢你救了我儿,回头一定有厚礼相谢。”
车夫一脸局促:“不用,我们刚好看到公子受伤奔逃,顺便帮忙而已。”
柳纭娘这才发现,马车和城里大户人家的有些不同,到处都有补丁,而车夫边上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俏生生的,容貌秀美,对上柳纭娘的目光也不害怕,大大方方的。
“这位是……”
“这是我女儿。”车夫答话,又急忙解释:“她方才坐的外面。”
没有和已经成年的陈明忠同处一室。
柳纭娘颔首:“多谢你们,不如这样,你们先进屋歇会儿……”
“不用,天色不着,我们还得回出城回家,就不耽搁了。”
父女俩再不肯听柳纭娘多言,很快消失在街角。
陈明忠进了屋没多久就醒了,他面色苍白,在大夫清洗包扎时痛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