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打算动手了,母子俩都松了口气。柳纭娘上前踹了一脚胡水清:“这种蛇蝎妇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只有你们陈家才会把她当宝护着。让我消气也行,家里的铺子再各划一个到明忠明义还有我的名下。再将林家那两个孩子接到城里来。”
“想的美!”陈母几乎是尖叫。
这两个条件,一个都不可能。
家里拢共剩下四个铺子,她张口就要仨。那兄妹俩是陈家的耻辱,那就是放在心底的一根刺,想想就觉得扎心,得有多想不开,才把人接来放在眼皮子底下?
再有,兄妹俩来了之后,城里的人肯定会问:这俩是谁?和陈家什么关系 ?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秘密……想想就觉得丢人。
柳纭娘手中鞭子高高扬起。
陈康平狠狠瞪着她:“燕长琴,你疯了吗?”
“就算疯,也是被你们给逼的。”柳纭娘咬牙切齿地道:“我到了年岁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招谁惹谁了?你们非得让我去山里给其它男人生孩子,还以此拿捏我,换一个人,不死也疯!”
陈母皱了皱眉:“水清做得不对,确实该赔偿你。我和康平识人不明,让你受了委屈。也该迁就你一些,但是,你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可能?”柳纭娘笑了。
若在众人眼中,她的笑容跟鬼似的。
柳纭娘又是一鞭子,在胡水清又一阵的惨叫声里,冷声道:“活着太难,不如死了。至于孩子,我哪顾得了那么多。反正我都对不起他们,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补偿他们便是。”
陈母:“……”这是补不起,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吗?
陈康平也有些急。无论是谁都有顾忌,心里总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像燕长琴这种不管不顾一心奔着死去的人,还真的拿她没辙。
胡水清又痛又悔,真觉得自己会被打死。她不想死,虽然舍不得铺子,但到了此刻,心底里还希望陈康平答应下来……反正,东西送出去有可能拿得回来,小命要是没了,就真的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