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有自己的打算。
赵母最近这一段日子心力交瘁,皆因为周桂琴银子被拿走之后,就再不愿意听话。家里的事从不沾手,跟那癞蛤蟆似的,戳一下动一下,要是不骂人,她就不动弹。
儿子受着伤,赵冬青一条腿不方便,父子俩都等着人照顾。周桂琴这一撒手,赵母每日忙得昏天暗地。这种时候,她就想起了孙二翠的好来。
这一比对,愈发觉得周桂琴不堪。
水性杨花不说,还处处偷懒。这就不是过日子的做法嘛,最近家里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不过,有周桂琴的私房在,父子俩的药费应该够了。
赵母觉得,这女人还是得赶出去。否则,家里跟唱大戏似的,日子实在没法过。儿子还年轻,得重新另娶一个合适的……或许,把孙二翠聘回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聘谁,都比周桂琴要好。想要再提赵铁匠的亲事,就得把这个女人赶走。赵母一咬牙,干脆把周桂琴的不堪暴露在众人面前,如此,就算把人赶走,赵家也压根没错。
一行人到了树林里时,天色已朦胧。林子里光线比较弱,周桂琴听到脚步声杂乱,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她也想躲,可要是能挪动,她也不至于躺在这里等着人来救。
于是,众人很快就看到了荆棘丛里的女人。
当场好多人都扭开了头。
饶是赵母早有预料,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忒不要脸。”赵母本身就想借此把人撵走,此时再不客气:“大家伙评评理。谁家受得了这样的媳妇?”
“周桂琴,看在你做我儿媳一场的情分上,我把你送到镇上医馆,但今日之后,我们再无关系。”赵母将手里的被子丢到她身上:“自己滚起来。”
周桂琴要是能起,也不会落到这般不堪的境地。在她看来,自己会这么惨,是赵家找人教训的,这会儿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又扬言要休了自己。更像是赵家故意算计。
“你们赵家不配为人,拿了我的银子,还把我弄成这样……这事没完。”周桂琴恨得咬牙切齿:“我落到这般境地,都是这个老虔婆害的。她就是想侵吞我的银子赶我走……”
赵母恨归恨,可从来没想对周桂琴做什么,听到这番话,只觉她在污蔑自己,当即气得跳脚:“老娘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陷害你?”她看着周桂琴脸上身上的伤,道:“我也是女人,你再不堪,我也没想过要这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