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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是个疼孩子的,平时有点好吃的都尽量少吃或是不吃,全部省给了儿孙。柳纭娘对待孩子也尤其宽容,但是,她再不吃饭就要饿晕了。

当即也不管几人,稀里呼噜将一碗面糊糊下肚,才觉得活了过来。

她精神好了,四个萝卜头却面面相觑。

最大的那个已经七岁,是李秋宁的弟弟,满脸不可置信:”奶,你吃完了?”

小的那个是二儿子李耀祖的二儿子,看到好吃的没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其余两个月泫然欲泣,抽噎不止。

柳纭娘!“……”

会有这样的结果,怪不得谁,只怪夏桃子平时太疼孙子,惯得他们都认为家中的好东西绝对有自己一份,如今一口没沾上,可不就得哭嘛。

躺回床上时,柳纭娘一脸怅然。特么的简直越混越回去了,上一回张满月家里是穷,可至少能填饱肚子。

可这次,吃个鸡蛋还跟几个孩子抢食……忒穷了!

几个孩子越嚎越来劲,忽然有人从隔壁窜出,几巴掌拍在孩子身上:“哭什么?只怪你们命不好,谁让你们生在李家,又遇上了我们这些没本事又自私的长辈?”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含沙射影。

夏桃子这一次生病,除了四女儿送回来的几副药,再没有吃上别的药,倒是各中偏方汤子喝了不少,前后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捡回来一条命,期间好几天人事不省,李家都开始准备后事了的。柳纭娘到了这里,这场病也熬得够呛,她本就疲累,听着这些只觉一股气直冲脑门,抄起边上的茶壶丢了出去。

“滚远一点嚎!”柳纭娘不客气地大骂:“老大媳妇,你别在那儿指桑骂槐,你老子娘辛苦了一辈子,那些鸡还是我亲手孵出来的,吃口鸡蛋怎么了?吃不得是不是?你骂给谁听?”

“要是受不了,给我滚回娘家去!”

于村里人来说,只要不是特别刻薄的长辈,晚辈都需要敬着,柳纭娘一硬气,大儿媳胡氏就蔫了,至少,面上不敢和婆婆吵,当即尴尬道:“娘,我不是说您。只是看您病着,孩子在这哭您睡不好,这才教训他们的。”

柳纭娘并不放过她:“你也知道我想睡觉,人家都不哭了,你还在那儿揍,把孩子打得整个村里都能听见他们嚎,我看你是故意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