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失魂落魄下楼,柳纭娘心情挺不错的,她今日还约了别的客人,就是江家人。
许家把齐采缈欺负成这般,如今没了关系,她这人是要找许家算账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家在这城内根深蒂固,她就算能拔除,也得伤筋动骨。有人帮忙就不同了。
来的人是江苗宁的父亲,他有许多女儿,江苗宁只是其中之一,他没有多疼女儿,只是厌恶许家的算计,或者说,打倒了许家,他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两人商谈了半日,效果立竿见影。两日后,许家父子就发现自己被针对了。铺子里几乎所有赚钱的货物都能找到更便宜的,有些价钱甚至便宜一半。百姓又不傻,自然不会再登门。并且,由于价钱格外便宜,激得各家都备了不少,铺子里的货物全部滞销,稍微一段时间内别想恢复。
江苗宁回了娘家后,听说家中正在和许家交锋,这要是真斗起来,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她这一辈子过的最风光的日子,就是说许大少夫人那一段,若是有个孩子,他们夫妻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再有,她一直认为,休她出门是许夫人自己的想法,和许家其余人无关。
得知这个消息,她想找许少东家示警,或者说,表明她的立场。特意买通了偏门处的婆子,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刚跑出两条街,就被人给套了麻袋。等她再次看到光亮,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正想挣扎,来人已经强势地将药灌入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她想抠喉咙,手刚伸出就被人给扣住。
紧接着脖子一疼,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江苗宁发现自己躺在离家不远处的巷子里,想到昏迷之前喝的那碗药,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奔回家中病人请大夫。
“喝了寒凉之物。”大夫把过脉后,摇头道:“几乎不太可能再有子嗣。”
子嗣是江苗宁的执念,她始终认为,如果自己能生,就不会被休回家。听到这话,她当场就疯了:“你个庸医胡说八道,你治不好,自然有人能治好。”
她又命丫鬟去请大夫。
大夫换了一茬又一茬,说法都差不多。到得后来,江苗宁已经疯了。江父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她送去了郊外的庄子上。